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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福高铁最新消息

合福(合福高铁 穿越时空的诗和远方)

合福(合福高铁穿越时空的诗和远方)

“八闽大地,层峦叠嶂,临渊拾磴,阡陌不通;赣鄱东北,积石穿云,山高路险,道阻且长。举目望,武夷三清,崖壑峥嵘,峰高万丈难飞渡;忆往昔,舟行马跑,肩挑脚量,行路之难不堪言……”在一篇为合福高铁所作的文章中我这样写道。回望合福高铁的建设历程,让人感叹修路之艰辛、高铁之重要。登上列车,过徽州古城,穿婺源花海,走灵秀上饶,行清新武夷,至海西福州,一幅“人在景中行”的美丽画卷徐徐展开,仿佛穿越时空,去赶赴一场诗与远方的邀约。

黄山

一生痴绝处,无梦到徽州

合福(合福高铁 穿越时空的诗和远方)

在中华文明的长河中,徽州是一个神奇的存在。它的神奇,不仅在于这片土地上有秀甲天下的黄山、有重峦叠翠的齐云山、有烟雨迷蒙的新安江、有翡翠一般的太平湖,还在于它孕育了中华三大地域文化之一的徽派文化。

徽州,古称歙州,又名新安。宋宣和年间,歙州改称徽州,历宋元明清四朝。历史长河中,徽州的行政区划几经变更。1987年,徽州改名黄山市。乘合福高铁走进黄山市,除了领略黄山的秀美,更要探访徽州文化,感受皖风徽韵。

唐模、宏村、西递、南屏……行走在徽州古村,仿佛穿行在远离尘世的水墨画境。在徽州,充满韵味的古村落不胜枚举,就像散落在皖南大地上的颗颗珍珠,安静而简单地陪伴着岁月更迭。村口的古桥上,“胡雪岩们”仿佛正背着包袱雨伞,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大山,用勤劳智慧书写徽商传奇;书声琅琅的书院里,闪现出朱熹讲解经籍的身影。这一切,既是溯源,也像寻梦。

400多年前,戏曲家汤显祖写下名句:“欲识金银气,多从黄白游。一生痴绝处,无梦到徽州。”虽然后人对此诗有不同的解读,外人也难以洞知他写诗时的心境,但汤老先生确实留下了不曾到徽州的遗憾。“无梦到徽州”的感叹,也成了他一生的谶言。

细细品味,徽州本身便是一个梦,一个农耕时代的田园与工商发展梦,一个掩映在现代生活背后的传统文化梦。陶行知说,世界上只有瑞士与他的家乡相媲美。或许,在一代代徽州人的记忆里,徽州也是一个不愿醒来的梦。

上饶

旧时茅店社林边,路转溪桥忽见

宋淳熙八年(公元1181年),辛弃疾因受到弹劾而被免职,归居上饶,开始了他与上饶长达20多年的情缘。

一个夜晚,词人夜行道中,有清风、明月、疏星,又有鹊声、蝉声、蛙声,还闻到了稻花香。走得久了,忽然看到那家熟识的小店,可以进去歇歇脚,愉悦之情油然而生。于是,他挥笔写下那首脍炙人口的《西江月·夜行黄沙道中》。

上饶,古称信州,东联浙江,南挺福建,北接安徽,自古就有“八方通衢”之称。当年,南宋朝廷偏安于临安,距信州只有800里行程,信州的交通地位十分突出。洪迈《稼轩记》说,辛弃疾之所以择居上饶,是因为“国家行在武林,广信最密迩畿辅。东舟西车,蜂午错出,势处便近,士大夫乐寄焉”。道路通达才四处便近。进,可以即刻入朝;退,可以归隐安居。由此看来,辛弃疾选择定居上饶,交通便利或是他的第一考虑。

在北宋后期与南宋初年,依托便利的交通条件,上饶成了南迁的大族与朝廷赋闲士大夫的集聚之地。《稼轩记》中说:“环城中外,买者且百数。其局不能宽,亦曰避燥湿寒暑而已耳。”辛弃疾也钟情于上饶这一方水土,在信州带湖兴建新居,取名“稼轩”。

大美上饶,给词人带来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。游走于山水之间,再多的苦闷与无奈,他都放下了。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,词人与自然同行、与风月同醉,写下大量不朽词作。那些郁闷中的释怀、行走中的情思、豪放中的妩媚,带我们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稼轩居士。

而今,高铁将上饶点缀得更加绚丽夺目。合福与沪昆高铁在此垂直骑跨,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强大引擎,上饶这一千年古城,因高铁而迸发出新的活力。

武夷山

攀萝蹑石落崔嵬,千万峰中梵室开

沿着时光脉络向前追溯,大约公元984年,一个孩子诞生于福建崇安(今武夷山市),父亲为他取名柳三变。他在家族所有堂兄弟中排第七,因此也叫柳七。

素有“奇秀甲东南”之誉的武夷山把灵秀之气赋予这个少年,他不仅长相俊美,而且善于填词。一次,柳永游览家乡名胜中峰寺,作诗《题中峰寺》:“攀萝蹑石落崔嵬,千万峰中梵室开。僧向半空为世界,眼看平地起风雷。猿偷晓果升松去,竹逗清流入槛来。旬月经游殊不厌,欲归回首更迟回。”

一首词让柳永锋芒初露。这首词名为《巫山一段云·六六真游洞》:“六六真游洞,三三物外天。九班麟稳破非烟。何处按云轩。昨夜麻姑陪宴。又话蓬莱清浅。几回山脚弄云涛。仿佛见金鳌。”寥寥数语,将武夷三十六峰、九曲溪的美景以及当地的神话传说一一反映出来,开清新之风,人称有“飘飘凌云之意”。

之后,柳永离开家乡,踏上进京赶考之路。途经苏杭,秀美的湖光山色牵绊了这个白衣少年的脚步,一首《望海潮·东南形胜》,打开了柳永在苏杭乃至全国的知名度。柳七公子,一词名满天下。然而,因为他在《鹤冲天·黄金榜上》一词中“忍把浮名,换了浅斟低唱”之句,宋仁宗御批“此人风前月下,好去浅斟低唱,何要浮名?且填词去”,将他削落皇榜。从此,柳永自称“奉旨填词柳三变”,浪迹在江湖市井和歌楼舞馆,专力作词。这也让他的才华闪耀出璀璨光芒:凡有井水处,即能歌柳词。

柳永一生遭受许多困厄,客死异乡。2004年,武夷山柳永纪念馆落成,柳永仙冢抔土自镇江北固山分移至此。千载游子还乡,一代词宗魂归故里。柳永在世间没留下多少踪迹,但他却是崛立在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座高峰,是映现在人们视野里的一道佳景。就如他的家乡武夷山一般,“曲曲山回转,峰峰水抱流”,让人难忘。

当然,作为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遗产,武夷山不仅有秀美的风光,还有悠久的历史和厚重的文化。3800多年前,这里便有了神秘的船棺;2200多年前,这里有了古汉城;800多年前,这里走出了影响力巨大的理学家朱熹;400多年前,这里开辟了“万里茶道”……纵跨3000多年的时间长度,横跨宗教、政治、哲学的学科广度,每一项都了不起。

福州

最忆市桥灯火静,巷南巷北读书声

一阵风,从唐宋之年吹来,钻进悠长深邃的坊巷,将我的思绪带入历史长河。走在三坊七巷,遇见一棵挺拔遒劲的榕树,好似遇到一位久经沧桑的老者。经过一扇扇古旧的木门,仿佛邂逅一位位行色匆匆的故人。走在刻满岁月印痕的青石板上,一不留神,就与那些陈年旧事撞个满怀。

福州三坊七巷,起于晋,完善于唐,至明清鼎盛,由三个坊、七条巷和一条中轴街肆组成,坊坊相连,巷巷相通,200余座保存完好的古建筑整齐排列,是中国都市仅存的一块“里坊制度活化石”。宋时,“东南三贤”之一的吕祖谦观三坊七巷胜景,留下咏福州名诗:“路逢十客九青衿,半是同袍旧弟兄。最忆市桥灯火静,巷南巷北读书声。”

坊巷的风,吹得人有些恍然,好像模糊了历史与现实的边界。这风也吹拂着那些从坊巷走出去的人物,见证了他们可歌可泣、或悲或欢的历史瞬间。林则徐、沈葆桢、严复、陈宝琛、林旭、林觉民、冰心、林徽因、郁达夫……一大串在中国近现代舞台上涌现的人物,或多或少在此停留。他们的身影映现在三坊七巷,璀璨了这一方热土。

曾经,多少古城在风雨飘摇中灰飞烟灭,而三坊七巷历经沧桑,古朴不改,幽静依然,如花朵般开放在时间的深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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